周弥满腔怒火,气的快爆炸了,尤其看着邬慎细心护着陆安倪的模样,一双眼睛都气红了。
凭什么,她要被那头死肥猪睡,而陆安倪这种贱人却能拥有邬慎。
她不甘心!
她不好过,陆安倪也不要想好过。
周弥已经什么都顾不上,完全一副摆烂的姿态,嘴上骂骂咧咧个不停,“陆安倪,你个贱人,我诅咒你不得好死,你以为邬慎哥有多喜欢你,像你这种不要脸的贱货,不过玩玩你罢了!”
“放开我!”周弥挣扎着,对控制她的两个保安,又踢又踹,“大家都来看啊,学校保安打人了,大家都快来看!”
陆安倪听着,自始自终没发一言。
她脸色很平静,只一双眼睛沉静如水,显得有几分冷,完全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邬慎垂眸看着她,厉声道:“堵上她的嘴!”
两个保安一滞,看了邬慎一眼,没敢动。
邬慎觑了他们一下,“有事我担着,不会要你们负责。”
两个保安交换了个眼神,然后其中一个控制住周弥,另一个快速的跑进不远处的洗手间,从水池边拿了块抹布会回来。
那块抹布,是清洁工清理洗手台用的。
周弥瞧见是从厕所拿出来的,眼睛都瞪直了,两条腿朝着拿着抹布过来的保安,又踢又踹,嚣张地不行:“你碰我一个试试,我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!你这种垃圾农民,乡野村夫,跟我提鞋都不配!别拿你的脏手碰我!”
保安原本还有些不敢上手的,听到这话,脸色也立即冷了下来,他随手将抹布揉成团,掐着周弥的下巴,就把抹布整个塞进了她嘴里。
骂声停了,只剩一阵呜呜的声。
邬慎扫了眼四周,有很多看热闹的,还有些拿着手机偷偷在拍照或录像。
他冷眸散过,那些举着手机的立即就收了起来,“在场的都是言言的同事,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,拍的照片、录的视频,你们自己删了,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,要是传出去了,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!”
听到这话,围观的老师中,又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,不过看到邬慎的眼神,又想到嘴里被塞了抹布的小姑娘,心里到底是有些怕的。
犹犹豫豫,拍照的、录像的老师,还是把相册里的东西主动删了。
几分钟后,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赶到,与民警一块儿到的,还有学校的校长。
民警了解清楚原因,将周弥直接带走了。
邬慎和校长交涉了几句,拉着陆安倪大步离开了学校。
她的头发、衣服都是湿的,风一吹,就冷得不行。
上车后,邬慎拿了毛巾,默不作声地给她擦头发,然后又去解她的衣服。
陆安倪下意识攥住自己的领口,看向他:“你干什么?”
邬慎薄唇紧抿着,眼睛有些冷,“脱衣服。”
陆安倪反应过来,松了手,任由邬慎把她身上的外套脱了,披上了他的衣服,然后又打开暖气。
车厢内,安静了一会儿。
邬慎:“还冷吗?”
陆安倪摇了摇头,没说话。
“言言……”
陆安倪偏头对上他的目光,脸上的情绪很淡,几乎窥不见她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邬慎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,他伸手抓着陆安倪的手腕,把人拉进了怀里,他抱紧她,轻吻着她的脸,说:“以后别人欺负你,你要记得欺负回去,不要傻傻的由别人欺负你。”
他的怀抱很温暖,还有一种干燥清新的味道,她伸手环住他的脊背,说:“我没有任何别人欺负。”
其实邬慎不来,她自己也会处理。
只不过,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,有些事邬慎能办到,而她不能。
回去的路上,邬慎吩咐红姐熬了姜汤,到家,就让陆安倪趁热喝了碗,喝下后,陆安倪整个肺腑都暖和了起来,身上还起了一层薄汗。
她没什么胃口,中午喝了半碗粥就回了房间。
邬慎进去的时候,陆安倪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。
他在床边坐了会儿,摸了摸她的脸,整颗心瞬间就柔软无比。
周弥跑到学校闹事影响恶劣,但没有造成人身伤害,所以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对她进行行政拘留十五天,还要手写道歉信向六小的全体师生尤其是陆安倪致以诚挚的歉意。
周弥自觉自己委屈不已,全都是陆安倪的诡计,两项处罚她都不可能接受。
周家得到消息,立即赶到派出所,疏通关系,想要将人带出去。
但没成。
周弥哭天抢地,吵着要出去,“妈,你想想办法,我不要被拘留,半个月啊,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