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得要死。”凌惜假装害怕地，缩了缩脖子。
但是这眼神，这脸色，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意思？
“我想弄死你，就和弄死一只蚂蚁，没什么区别。”蓝墨的声音很冷。
换了别的女人，这时候，恐怕已经吓得瑟瑟发抖。
但是凌惜却眨眨眼，一脸无辜：“可是好端端的，你为什么要弄死我？”
还很是一个让人回答不上的问题。
好端端的，没什么要费神费力去弄死她呢？
确实，没有这个道理。
既然不打算弄死她，那又为什么要害怕？
果然，人家不怕，是正常的反应。
因为，她太聪明。
“有没有听过，聪明反被聪明误？”蓝墨瞅着她。
东方戒却有些讶异，总裁这么多年来，恐怕，没有和哪个女人说过这么多的话。
他是很讨厌女人的。
今晚让他约凌惜，其实，东方戒不是不惊讶的。
虽然这女孩真的很漂亮，但他确定，总裁约她，绝对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。
“我知道，所以我也在斟酌自己的态度，不要太惹你生气。”
凌惜是真心的，诚恳的，冲他一笑。
“我也相信我现在的态度，真的没有让你生气，我很知道分寸的。”
东方戒听着又一阵无语。
这丫头，自信过头了吧？
不过，看自家总裁的模样，又似确实没有生气。
凌惜的猜测是对的。
蓝墨没有再说话，静默喝茶，但也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。
幸好刚才在车上睡了一会，要不然，她现在肯定会很困。
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很容易犯困。
一困，就无精打采。
凌惜揉了揉眼睛，侧头看着东方戒：“我想吃点水果。”
东方戒立即让人，将果盘送上。
凌惜一边吃，一边道：“蓝先生其实也不是那么坏的人，但为什么一直不出来解释？”
蓝墨皱眉。
东方戒一阵愕然：“凌小姐，你是想用这种特别的方式，来勾引我们家总裁吗？”
“虽然你们家总裁真的很帅，但，能别动不动就臆测人姑娘家在勾引他吗？”
凌惜瞅着他，差点想冲他翻白眼。
“我也不是那么花痴的人，好歹在陆大少身边混了这么多年，帅哥早就见惯不怪了。”
东方戒偷偷看了眼蓝墨。
这样当着他的脸，讨论他的魅力问题，似乎有些不敬。
不过，总裁貌似没有在意。
他又看着凌惜。
不等东方戒开口说话，凌惜便道：“你们鹰门，早些年确实很坏，坏事做尽，伤害了一大堆无辜的中小型企业。”
“不过吧，这几年……”
她看了看蓝墨，才又低垂眼帘，继续吃水果。
“确切地说，应该是蓝先生真正接手后开始，你们就改了做事的方针，吞并的企业，要么本身存在问题，欺压员工，拖欠工资。”
“要么，就是表面风光，内里却早已经亏空，就算你们不吞占，他们自己也活不久的那种。”
啪的一声，蓝墨手里的杯子，一下子被他自己捏碎。
“继续说下去，你很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