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离开的时候，南宫溟依旧是没有表态。
到底是支持北城寂凭空说的这位凌惜养女，还是支持早就在公众视野里活动了许多年的凌雪儿。
他没有松口，就连一点点暗示都没有。
不过凌惜看得出来，这位溟伯父，没有要偏心的意思。
倒是离开的时候，凌惜看到院子里的花，有些讶异。
“这不是蓝蝶夫人最喜欢的小茉莉？”
北城寂和南宫溟在谈基金会的时候，并没理她。
趁着没人理会，她走了过去，俯身在花丛边闻了闻。
那背影，让一不小心看到的南宫溟浑身一僵，快步往前。
可才刚走了两步，就立即停了下来。
眼底的激动，却久久难以恢复平静。
“师伯，怎么？”北城寂走到他的身后。
“没什么。”南宫溟摇摇头，再看凌惜一眼，才收回目光。
“天色不早了，你们早点回去吧。”
于是，北城寂还是开着那辆越野车，载上凌惜离开。
“你觉得他会帮我吗？”凌惜忍不住问道。
“未知，虽然他觉得你像师娘，但，凌雪儿这些年来，毕竟已经深入人心。”
凌惜就喜欢北城寂这么坦率，既不会哄你，也不会吓唬你。
实事求是。
“那我现在要做的，就是要对自己有信心，是不是？”
北城寂薄唇轻抿，片刻之后，才淡淡道：“建立威信，收买人心。”
最后，他难得添了一句暖心的话：“我会帮你。”
“嗯。”
这么冷傲的男人，能得他一点点的柔情，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所以，这点温暖，足够让凌惜铭记一生。
“对了，北大哥，你有没有听说过，狼域三位少爷的事情。”
“你想对付狼域？”北城寂挑眉，“很难。”
“我爸爸的事业，我必须继承。”
“你是女孩子。”北城寂不是不赞成，但这些事情，应该交给他们来做。
“不，如果我不参与，我还算是爸爸的什么女儿？”
凌惜不是逞英雄。
现在的情况是，身边的朋友甚至她自己，都陷入了这个旋涡。
不将狼域除掉，她不仅不能保护亲人好友，就连自己也保护不了。
“北大哥，有件事，我必须要跟你说。”
“说。”北城寂看起来，像是在专心开车。
不过，这男人和陆迟玄一样，一心二用甚至一心三用，都用的非常顺手。
“凌雪儿未必是爸爸的养女。”
“这个事情，我调查过。”
他也曾经怀疑，其实不仅仅是他，就连陆迟玄也是。
但，血书为证。
再加上，师父以前在孤儿院，确实对一个叫凌雪儿的小丫头特别上心。
最重要的是，师父和师娘都走了，却没有半点血脉留下来。
其实，不管是陆迟玄还是北城寂，最愿意相信凌雪儿的，还是这点。
凌雪儿的存在，就像是师父生命的延伸。
凌雪儿这个人，是他们对师父所有遗憾，唯一能补偿的发泄口。
不管是给她钱给她权还是任何给她的东西，那都不过，是想回报给师父而已。
凌惜也许是明白这种感情寄托的。
不过……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这个凌雪儿，或许，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凌雪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