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另一头的凌惜，立即问道：“什么条件。”
栀子深吸一口气，才哑声说：“我帮你找出她背后的势力，事情结束之后，我……我想跟在你的身边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凌惜皱眉。
如果让凌雪儿那些人，知道栀子帮了自己，她以后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打击报复。
毕竟那些人，不可能一下子全部被消灭。
就算将他们的基地挖出来，势力瓦解，也总会有一些流窜在外的杀手。
这样的组织，最讨厌背叛者。
所以，卧底的结局，一向是没什么好下场。
只有电视上，才会让卧底光明正大回到大部队里，加官进爵。
真实的情况是，大部分的人，其实是拿着奖金，远走高飞。
“我可以给你钱，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，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。”
留在她的身边，连凌惜都不知道，能不能好好保住她的命。
“你想回来也可以，但，得要过几年，等那些人的余党，被彻底消灭。”
这是凌惜能想到，给栀子最好的安排。
但很明显，栀子并不愿意。
“我想留在这里，我想留在你的身边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凌惜和栀子，并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。
她也没必要像马刀她们一样，一直跟着自己。
“你别误会，我不是要和你拉拢什么感情。”
栀子自己心里清楚，和凌惜之间，是不可能有马刀她们那么纯粹的交情的。
她毕竟是长年跟在凌雪儿身边的人，以前，也没少做过欺负好人的事情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才道：“我想留在你身边，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追求，但你放心，我一定会很努力做事。”
“你想给我安排什么职务都可以，我都会努力的，就算，是个跟着你出入的佣人也行。”
“我不需要佣人。”
她又不像凌雪儿那样，出入不仅仅有保安，还要有佣人。
有些太夸张了。
“那你就随便给我安排一个可以跟在你身边的职务。”
“我能问原因吗？”
“不能，只是我私人的原因，我……反正我不会害你。”栀子的话，很诚恳。
凌惜似乎也能感觉到，她有某种程度的期待。
究竟是在期待什么？是想要见到什么人吗？
不过，她不想说，凌惜也不勉强。
“我只能提醒一句，跟在我身边，就算这件事过去，这几年，也会有危险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……没那么怕死。”
“好。”
凌惜挂断电话，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屏幕，栀子的眼底，渐渐起了一点亮光。
跟着凌惜，她相信，还有机会见到陆风瑾。
一定会见到的。
……
“三位少爷？”
大清早的，萧山给凌惜带回来这么震撼的消息。
“对，三位少爷，都是狼域老板收养的，在狼域，也都是一人之下。”
“你这么说的话，这三位少爷，也是直到现在，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？”
要不然，萧山就直接告诉她，他们是什么人了。
“不知道。”
萧山走到椅子上坐下，凌惜才发现，他的短刘海，还是湿的。
她一愣，脸色立即沉了下去：“萧山，你昨晚又出去见那些人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