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陵县离琼州城不过百里地,沈首辅上任,你作为下属,理应去拜访一番。”

    严氏知晓丈夫对沈宴清的崇拜,年纪轻轻能从寒门子弟官至首辅,这样的天才世间难有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是!我理应去拜访!”

    严氏的话正好戳在崔齐的心口上,他放下书信,合掌惊叹。

    “听说琼州城修了宽敞平坦的水泥路,咱们一块去瞧瞧,正好去城里给你买些衣服首饰!”

    “我不缺这些,相公何必破费.……”

    严氏听到丈夫的话,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,但她平日节俭惯了,崔齐虽是陵县的县令,但俸禄并不多,他为官清正,绝不会鱼肉百姓,所以两人就只能提着裤腰带紧巴巴过日子。

    “你这簪子还是成亲时戴的,都两三年没给你买过首饰了,这次一定要买两根簪子让你换着带。”

    崔齐握着妻子的手,眼中满是温情。

    严氏勤俭持家,又能和他有精神上的共鸣。

    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!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蒋川这两日觉得沈宴清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冷淡,许多事本来该交给他去做,但沈宴清都交给了梁铎。

    这让蒋川心中惶惶,总觉得自己官位不保。

    如今因着修路建工厂的事,沈宴清和姜妙在琼州威望甚高,越发衬得他蒋川无能,不仅是百姓,就连同僚下属看他的眼神都带了轻视。

    蒋川权力被架空,得不到重用,沉思几日,觉得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。

    蒋府。

    陈氏身边的婆子刚将高媒婆送出门,这些天陈氏一直在物色人家,好尽快将蒋雯嫁出去,省得留在家里成个祸害,这次终于被她找到了合适的人家。

    婆子送走高媒婆后返回来,陈氏抬了抬眼皮,开口道。

    “送走了?”

    “是,高媒婆说了,若是这刘郎君您不满意,她再找找其他的。”

    这刘郎君是蒋川的一个下属,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,虽是做官,但家族并没有其他帮衬。

    而且他这官不过是七品,放在琼州城实在是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然而蒋雯一个庶女,难道还想嫁到高门大户去不成,刘家才是她的归宿。

    “这个就挺好,这刘元峰能力平平,升迁难,以后定不会让蒋雯压璇儿一头,你将蒋雯的八字送给媒婆,早日合了两人的八字,也好早日定下来,省得夜长梦多。”

    陈氏这些天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蒋川虽然很少来她屋里,但对她很敬重,可这些天,她明显能感觉到蒋川态度不耐烦,而他往方姨娘那去的时候也过于频繁了。

    陈氏担心蒋川被方姨娘那贱人给迷了心智,将蒋雯的亲事也交出去,她就没了拿捏两人的把柄。

    西苑,方姨娘穿了一身鲜亮的衣衫,胸口露出大片的白腻。

    她皮肤本来就白,再加上保养的好,明明已经是孩子的母亲,这幅身子还娇软的跟个小姑娘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