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心头一跳,将军外面不会是有人了吧?

    虽说这么多年,他只独宠赵姨娘一个,但男人没有不爱偷腥的,尤其姜柘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。

    以前在京城时顾忌长公主的身份不敢纳妾,但来了边关就没有人能管得住他,而且自家姨娘连个帮衬的娘家人都没有,他想纳妾赵姨娘管都管不了。

    嬷嬷叹了口气,要真是这样,那赵姨娘可就有的闹了。

    独宠十几年,丈夫突然喜欢上别的女人,要是其他家夫人很快就能接受,但她家这个,一直因为姜柘疼宠她自觉压长公主一头,她绝对忍受不了姜柘变心。

    嬷嬷只能期盼她的想法是错的,她家姨娘永远不会失宠。

    外院里,桑奴躺在窗边的贵妃榻上,如今天气渐冷,她身上披了件红色的狐狸毛大氅,衬得小脸白皙娇艳,姜柘搂着她,一手抚着她的小腹,一手捏了个葡萄喂她嘴里。

    “多吃点,以后咱们儿子的眼睛也能像这葡萄一样又黑又亮。”

    桑奴就着他的手吃下去,把皮和籽都吐在他手里,葡萄汁水丰沛,但口感有些酸,若是往常桑奴肯定吃不下,但她现在怀着身孕,正是喜酸的时候,一篮子葡萄,被她吃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“若我这胎不是儿子,是个女儿呢?”

    桑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,她每天都想东想西的,以前觉得有个孩子傍身就很好,但现在却不满足,必须得生出个儿子来才行。

    “这胎不是,那还有下胎,下下胎,本将军雄风正盛,还能旷了你不成!”

    姜柘哈哈大笑,他高兴的不只是老来得子,还是对他能力的体现,他和赵姨娘成亲快二十年,却只得了姜茹一个女儿,姜柘曾经还怀疑过是不是他不行,不然这么多年他怎么就再也没有孩子。

    跟桑奴待在一起不过半年,她肚子就有了消息,姜柘这些天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几岁,整个人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莽撞极了。

    “将军,你又调笑我。”

    桑奴忍不住脸一红,粉圈握住在他胸口锤了锤,那力道跟挠痒痒似的,倒把姜柘惹出一身火来。

    他握住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,“好桑奴,别撩拨爷,等你十月怀胎,爷再收拾你!”

    “哼!”

    两人在这边亲亲热热,而军营里的赵姨娘直接白了脸。

    她握紧手中的提盒,指甲全部掐进肉里,手心起了一圈印子,可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。

    “将军已经许久没来过了?你们不会是弄错了吧?”

    怎么会呢,姜越可是跟她说姜柘一直在军营忙公务,可这里连他的人影都没看见。

    那小兵挠了挠头,“确实不在啊,将军就前几日来过一次,后面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不在军营,会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