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诗诗只管尖叫,“放了我,放了我!二爷回来,要你的命!”

    邱少夫人笑笑,在她耳边低声道,“你说,二爷要是知道你们这一家子寄生虫,害死了他的发妻,会要我的命,还是要你的命?”

    章诗诗惊恐得双目差点喷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、你怎么......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的?”邱少夫人不屑地拍了拍她的脸颊,“你以为所有人都像孔氏那么蠢?”

    “少奶奶我呢,一向仁慈,现在给你两条路,其一,带着你的臭虫父母和孽种儿子,悄无声息地滚,孔氏的事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我不会透露给旁人;其二,我将此事抖开,就算二爷愿意保你,你觉得孔氏娘家能饶你?孔氏的郡守爹会放过你?”

    这么大的辫子,被人家抓在手里,章家哪敢再放半个屁。

    当天就卷铺盖回乡下了。

    这老少仨早就不会种地了,又没有了积蓄。

    回到乡下,就是坐吃等死。

    于是又打起老秦家的主意。

    就有了后来的种种。

    几个人听得瞠目结舌。

    秦珍珠到底年纪小些,又不像赵锦儿似的担得起事儿,沉浸在震惊与恐惧之中,眼角都不自禁地挂了泪。

    裴枫见她神色不对劲,连忙揽住她的肩膀,安慰道,“往后咱们跟他们别走动了,这家人心术不正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背后给人一刀。”

    秦珍珠绷不住了,小声哭道,“小时候,二姑对我们挺好的,诗诗也没那么讨厌。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?她们竟然杀了人!奶奶要是知道了,肯定会很伤心。”

    裴枫深深叹口气,这孩子只是看着大喇喇的,其实心里都明白呢。

    为了转移她的伤心,裴枫朝秦慕修问道,“这邱少夫人好奇怪啊,依着她的性子,为何不直接把章家一家子送进大牢?那样不是一劳永逸吗?”

    “把章家一家送进大牢,她就得接受那两个孩子,作为后母,还必须得把孩子养得好好地,否则只会落人口实。”

    裴枫恍然大悟,“真是没想到,一个妇人能有这样的心计。”

    “相公,你从哪里打听得这么清楚?”赵锦儿好奇道。

    秦慕修笑笑,他亲自找到了邱少夫人,问她想不想斩草除根。

    邱少夫人怎么可能不想斩草除根,那可是两个儿子!

    随时都能对她的地位,造成威胁好吗?

    但她不想沾上腥臊,所以才会逼迫章诗诗自己离开。

    现在有人,能帮她把这个心腹大患斩草除根,她自然求之不得。

    秦慕修便在邱少夫人的暗地帮忙下,写了一封匿名状书,将章五仁残害孔氏的事抖落开来,递进了平安郡衙门。

    郡守孔如海中年丧女,本就伤心欲绝。

    眼看着原来的亲家,新娶了媳妇,心里更不是个滋味。

    奈何自家闺女命短,也怨不得旁人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却收到这样一张罪状,当即就派人到泉州郡将章五仁拿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,二姑父已经被平安郡的衙门拿走了?”秦珍珠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秦慕修漫不经意的点点头,“嗯,应该就是昨天。”

    章诗诗和秦二云,就是两头只会狂吠的狗,真正咬人的,是从不叫唤的章五仁。

    这些天出的这些事儿,全是他在背后搞鬼。

    不把他绳之以法,老秦家是不会有消停的。

    “啥,是二姑他们,撺掇得丁婶子故意斩了自己两根脚趾头?”

    联系起前后英国的秦珍珠,整个地开始怀疑人生。

    今天的她,一夜长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