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的目光瞬间变得鄙视起来。
池鸢却并未受到影响，而是在唐楼拉开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柳小姐的名声也不比我好，上次我还亲眼看见你和两个男人从酒店出去，你玩得可比我开放多了。”
她的脸上一本正经，端过桌上的茶喝了一口，不忘了给唐楼递一杯。
唐楼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，他之前便看过池鸢的直播，虽然只是偶然，但能与AW总裁相谈甚欢，确实是件本事。
刚刚池鸢第一次与他搭话，他并未搭理，甚至想装作不认识。
但池鸢锲而不舍，便让他有了几分兴趣。
唐楼与柳如是在高中时便是同一个班，柳如是的身体一直都不好，经常缺课。
但即便如此，只要有她在的地方，必定是所有人的焦点。
谁都得让着她，否则一旦她的身体出现毛病，指不定就被赖上了。
唐楼并不喜欢柳如是，即使柳如是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，只是享受周围的赞美和小心翼翼，但她释放的信号却很让人不舒服——顺她者猖，逆她者亡。
所以即使是毕业多年后重新再聚，众人依旧习惯了去巴结她。
但池鸢很不一样，至少她是第一个敢在柳如是面前如此猖狂的人。
柳如是的眼睛瞪大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她气得脸色都白了，胸口剧烈起伏，“你......你说什么？”
站在她身后的柳涵为她拍着背，“柳姐姐，你别太激动，先把药吃了。”
她体贴的把药拿了出来，却被柳如是一把拍开。
谁都没见过柳如是发这么大的火，苍白的脸色已经被染红，瞪着池鸢。
柳涵被这么一推，走远了一步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，嘴角轻轻勾了起来。
她倒是希望池鸢今天直接把柳如是气晕过去，这样柳家不会放过池鸢，聂衍也不会放过池鸢。
聂衍就算真的和聂茵那个贱人有染，但他将柳如是捧着也是真的。
池鸢招惹柳如是，简直就是在找死。
池鸢挑眉，看到柳如是摇摇欲坠的模样，轻笑道：“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，柳小姐只是听说我的私生活乱，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造谣，既然这样，我也可以造谣你不是么？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，不许百姓点灯吧？”
现场的其他人哪里见过有人这么不给柳如是面子，纷纷觉得这是个巴结柳如是的好机会。
“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，你知不知道如是的身份？她可是柳家的小姐！”
“班长，你下次就算带朋友过来，也得带个入得了大家眼的吧？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，就不要过来丢人现眼了。”
唐楼佯装低头喝茶，“抱歉，其实我和池小姐也不是很熟。”
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池鸢瞄了他一眼，倒是没看出来唐楼原来如此腹黑。
其他人听到这话，也不好继续对着唐楼了，只把炮火对准池鸢。
“你给如是道歉，要是如是被你气出个好歹，你承担得起责任吗？”
柳如是此刻的脸色确实很难看，仿佛随时都要晕过去。
以往只要她这般，那些让她不痛快的人就会变得十分恐慌。
她的病有时候就是她的保护符。
但池鸢只是坐在那里，甚至抬头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若是柳小姐这样的身体，就会在家好好待着，而不是大费周章的过来参加聚会，以免出个好歹，柳小姐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柳如是只觉得呼吸困难，指甲嵌进掌心，“你......你个贱人。”
话音刚落，她便坐回凳子上，痛苦的捂着心脏。
而柳涵明明可以赶紧将药拿出来的，却偏偏只是走过去扶着柳如是的肩膀，“柳姐姐，你别生气，我先把你送医院。”
她的眼里是止不住的得意，知道池鸢这是惹上麻烦了。
而池鸢则皱眉，一眼便道破了柳涵的心机，“你喂药给她，光是扶着有什么用？”
柳涵的脸上一僵，苦兮兮的在所有人脸上转了一圈儿，“药已经没有了，刚刚那是最后几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