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之念不想给杜正言一些模棱两可的回复，让他因此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她的确，是不想再谈恋爱了。
她也不想让杜正言，抱着一些莫须有的期待，为了她，耽误了自己的时间。
顾景渊抬眸。
看了一眼杜正言那失魂落魄的侧脸。
他不由在心里哂笑了一声。
苏之念这个女人，某种意义上，还挺狠心的。
杜正言这一次，估计受了不小的打击。
还好他喜欢的，不是苏之念这个狠心的女人。
他的小叶子，一定不会这么对他的。
顾景渊这么想着，唇角泛起一个温柔的笑意。
很快，他就能找到他的小叶子来。
杜正言果然是受了不小的打击，但他不想就此放弃，不由问道：“之念，你并不需要立刻做出决定。你现在已经离婚了，就会重新追求幸福的权利，我们可以先和朋友一样慢慢相处着，彼此多了解了解。万一哪一天，你突然就发现，我们其实也挺合适呢？”
苏之念笑了笑，声音柔婉，吐出来的话语，却让杜正言浑身发冷。
她说：“抱歉，曾经沧海难为水，我已经有了一个，让我全心全意爱过的人。以后，大抵也不会再出现这样一个人，让我倾尽所有去喜欢了。与其寻找一份退而求其次的感觉，不如一个人生活，这样，偶尔回忆起来，还会感觉到甜蜜，你说对吗？”
杜正言恍惚了一阵子，才问道：“这个人，是顾景渊？”
顾景渊听着，都不由嘲讽地弯起了唇角。
怎么可能是他？
苏之念果然摇了摇头，她温声说道：“不是顾景渊。他其实，已经不再了，等生下孩子，彻底找好了定居的地方，我会做一个牌位，日日祭拜他的。”
她也没有说谎。
她喜欢的人，是小石头，不是顾景渊。
年少时的感情，总是来的浓烈而热切。
那时候的她，母亲还在身边，生活虽然穷苦，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趣味，她仍是一个对未来抱有着期待的少女。
所以。她还能对一个人，毫无保留地投入感情。
只是后来……
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，她甚至都已经忘记了去爱的能力。
哪怕顾景渊和小石头，其实是一个人。
但是在苏之念心里，他们已经是两个分离的个体。
她爱上了小石头，但是，已经无法爱上顾景渊。
而小石头，在她的心里，确实是已经死了。
杜正言：“？？？”
顾景渊：“！！！！”
顾景渊无比震惊地看着苏之念。
这个女人。
她在说什么鬼话？
之前跟他说的时候，她不是说，孩子的父亲在国外吗？
怎么现在就死了？
还做牌位日日祭拜，他怎么就感觉浑身上下凉飕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