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转念一想,把药当成寿礼是不是用意不太好,想着,她又掏出了那盆平平无奇的盆栽。

    可这盆栽瞧着,也太寒酸了……

    这玩意儿要是献给太后,太后还不得当众将她拖出去啊?

    不行不行……

    正当南晚烟犹豫之时,顾墨寒一把甩开了她的手,他刚要低斥南晚烟,就看见她从衣袖里掏出来两个古怪的玩意!

    顾墨寒的瞳眸骤然一缩,满脸震惊!

    这两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!他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她藏了东西?!

    礼使公公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,这翼王夫妇二人一来就推推搡搡,现下也不知道这王妃手里拿的到底是个什么。

    于是,他谄媚笑着问顾墨寒,“请问王爷,是和王妃一起送礼物的吗,王妃这,这礼物,不知叫什么?”

    他尴尬的指着南晚烟手里的东西,有些为难。

    顾墨寒斜眼冷哼,“本王备了长寿礼献给太后!那是王妃自己的礼物!”

    这女人的寒酸礼物,也不知道怎么能拿得出手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南晚烟左右为难的模样,又联想到她方才的窘迫,明显是对寿宴一事概不知情。

    可前些日子,她明明才用了法子在太后面前告了他一状,不然太后也不会强硬要求他带上南晚烟出席寿宴。

    但如今这情形……

    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知情?

    顾墨寒敛住神色,随手递给礼使一封礼物单。

    顿时,礼使的眼前一亮,毕恭毕敬收好了礼单,冲着身后的小厮和其他公公使了眼色。

    这翼王,可真是大手笔啊。

    反观翼王妃手里的那盆草,怕是扔在大街上都没人要的破烂。

    真寒酸。

    南晚烟注意到礼使异样的神色,想落泪。

    顾墨寒这个狗男人!

    不仅不告诉她这是太后寿宴,还偷摸准备了豪华的长寿礼!

    他是不是故意的!想娶云雨柔也不必拉她下水吧?

    礼使小心翼翼叠好顾墨寒的礼单,又偏头看向南晚烟,“敢问王妃手里的,就是寿礼吗?”

    南晚烟眼角一抽,尴尬笑了笑,“我再选一选。”

    礼使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换上嫌弃。

    当差这么久以来,头次见到送礼物这么磕碜的人,还是个王妃呢。

    顾墨寒闻言头也不回离开了,格外嫌弃。

    南晚烟顾不上他,最后拿起那盒药,郑重交到礼使手上,“就这个吧。”

    礼使有些不想接,但还是耐住性子命令小厮拿走,“翼王妃,献上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“药。”南晚烟赶忙接道。

    闻言,礼使的脸色一变。

    这翼王妃安的什么心?太后寿辰,她竟然送药?

    南晚烟为自己辩驳两句:“是个好东西,你放心!”

    南晚烟转身想要跟上顾墨寒,想了想又顿住了,将手里的盆栽递给礼使,“先放在公公这里,等寿宴结束了,我再回来拿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便追着顾墨寒的身影离开了。

    礼使在原地咂舌,真是好穷的翼王妃!一盆草有谁稀罕?!

    他吩咐小厮将盆栽放到一旁后,摇着头踱步而去。

    那小厮却没有听命,而是趁着其他礼使没注意,窜出偏殿侧门,寻找着人群中的云雨柔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他又默默地回到偏殿,假装清点了礼物,将方才南晚烟献上的药和盆栽对调,最后若无其事盖上红布。

    殿中的云雨柔的眸底划过一丝冷厉。

    太后最看重颜面,一会儿呈上礼物的时候,她倒要看看,南晚烟该如何自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