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雨寒早就打听好了所有,才有了今日为谷禾量身定做的这陷阱。

    谷禾是淮王身边的红人,自然有很多女子上杆子贴他;但是他这人,并不喜欢主动的女人,尤其不喜欢勾栏的女子。

    他喜欢的就是乖巧单纯的小家碧玉,这个变太享受的就是打破美好,从别人的痛苦中得到快乐。

    谷禾见过各种各样和他套近乎的方式,所以现在下意识地以为苏雨寒是外面勾栏的女人,想尽办法混进来要贴他,所以勃然大怒。

    “来人,把她给我轰出去!”他愤怒地道,“再把那个云儿给我找来……算了,不用带云儿了。”

    那个云儿看起来胆子很小,万一吓坏了她,影响到了她娘伺候金雕,那事情就闹大了。

    现在一切都要以金雕为重,不能功亏一篑。

    就这样,苏雨寒被侍卫赶出了驿馆。

    苏雨寒对着门啐了一口骂道:“不就是个侍卫吗?嚣张什么,老娘还不伺候呢!”

    说完,她整理了下衣服,扭动着水蛇腰,走到街上钻进了一顶青呢小轿中,报出了个地点。

    苏雨寒脸上刚才那些夸张的表情尽数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雀跃。

    她,得手了!

    她低头看着手中清清楚楚拓印了钥匙形状的面团,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关于如何得到钥匙形状去复制,她想了很多办法,可是颜料拓印总会在钥匙上留下痕迹,恐怕被谷禾发现;思来想去,她想到了面团。

    但是这面团不能太硬,否则拓印不上;也不能太软,否则容易变形。

    软硬适中的面团倒是难不倒苏雨寒,可是还得考虑到时间对面团硬度的影响,所以她试验了好几次,总算一次成功了。

    她走到开锁匠那边配钥匙,虽然她的这番举动看起来很像偷东西的,但是送上去一张一百两的银票,苏雨寒说了句“闭嘴”,开锁匠便道:“明日来取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现在就拿,还有二百两。”苏雨寒道。

    开锁匠显然十分激动,但是没敢声张。

    苏雨寒等了一个时辰总算等到了要是,然后换回之前的装束,又回到驿馆里。

    谷禾竟然又来找她,警告她看好惊云,说的是白天的事情。

    苏雨寒假装惶恐,把惊云拽过来道歉。

    谷禾看在苏雨寒有用的份上,强忍着怒气问:“那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!”

    惊云道:“她,她给了我二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骂道:“眼皮子怎么那么浅!谷大人就值二两银子吗?你怎么不要个五两!”

    谷禾差点气到吐血。

    正要发作,金雕王道:“这种货色,一文不值。”

    在谷禾听来,就是金雕王又要搞事情。

    所以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,没好气地对苏雨寒道:“你照顾好金雕,管好你女儿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唯唯诺诺地称是。

    等他离开后,苏雨寒示意惊云在门口盯着,自己眉飞色舞地对金雕王道:“钥匙我弄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苏雨寒道,“他讨厌什么,我就装什么。不过被他推了一把,摔在桌子上,胳膊肘都擦伤了。等以后你出来了,找鸟天天往他头上拉屎,让他不敢出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