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离他远点。”沈崇清道。

    苏雨寒:“???”

    狗男人这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“我看你刚才的神情就知道,你同情他,日后接近他总是带着这种同情,指不定哪日就变了味儿了。”沈崇清醋意十足地道。

    晋王见过了辽东王,接下来就是生意上的事情,肯定要和苏雨寒打照面的。

    苏雨寒翻着白眼道:“那是你眼睛瞎,看错了。我同情他?谁同情我?人家一个堂堂亲王,轮得到我一个爹不疼娘不在的同情?”

    “我疼你。”沈崇清把人捞到了怀里。

    苏雨寒推他也推不动,“沈崇清,少趁着发神经占便宜。”

    “我比你好,至少我娘、我哥,还有惊云都是真心对我的。”沈崇清道,“现在还有你和晔儿。以后我疼你,让你谁都不羡慕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也不羡慕别人。”苏雨寒道。

    沈崇清用手指缠着她的一绺头发把玩——她的发丝黑而顺滑,如丝如缎,让他爱不释手。

    “晋王这次来辽东,是躲情债的。”

    哦豁,终于说到八卦了!刚才被沈崇清绕来绕去,她就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
    “他身边不是没有女人吗?哪里来的情债?”

    原来,祈太后有个侄女祈氏也嫁到了京城,嫁给了巡查监察御史安桐,所以时常到宫中看望祈太后。

    后来祈太后死后,祈氏也牵挂晋王这个小表弟,时常托人照料他,偶尔有机会也接他回府里。

    可是人都有两面性,祈氏对姑母表弟可谓情深意重,但是对府里的庶女就不算好。

    尤其一个庶女真真,更是她眼中刺。

    因为真真的生母,乃是从小伺候安御史长大的丫鬟,安御史待她情意不一般。

    祈氏进门之后为了这个丫鬟拈酸吃醋,不肯给她姨娘的位份,对她多有磋磨。

    这丫鬟也是个懦弱的,一直退避,甚至躲着安御史。

    但是安御史也是个渣渣,逮着机会就强迫她,后来终于让她怀孕。

    真真的生母死于难产,留下了她。

    祈氏是真的不待见她,所以其他仆妇都跟着欺负她。

    晋王来府里的时候,撞见别人欺负真真,站出来维护了她。

    府里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,知道这位身份尊贵,所以待真真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就这样,在晋王的呵护下,真真长到了十五岁,嫁给了工部主事濮珩。

    濮珩出身寒门,但是芝兰玉树,少年得志,十八岁中了进士,经晋王保媒,娶了真真。

    可是真真嫁给濮珩六年都没有生出一儿半女,最近忽然闹出来,说她和濮珩根本就是假夫妻,她心里只有晋王这个小舅舅。

    苏雨寒嘴巴都合不上了,扒拉着手指盘算半天其中复杂关系,仰头看着沈崇清:“我算着,好像晋王和真真,也没有血缘关系吧。

    沈崇清瞪了她一眼:“名分上,他们就是舅舅和外甥女!如果晋王要了她,那之前从小对她的照顾,别人会怎么说?更何况,晋王根本对她就不该有那样的心思,后来亲自给她做媒,大概也是为了避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