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生气,你父皇是天下之主,谁不想巴结?送奇珍异宝,送女人,都再常见不过。”苏雨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漫不经心地道。

    她现在有一种宫斗大佬的淡定从容——认你东西南北风,我自岿然不动。

    当然,这份底气,是沈崇清给她的。

    她贪吃,胖了十斤,沈崇清说有点肉好,别瘦骨嶙峋像排骨;她生病,清减了几斤,怀疑自己胸也缩水,沈崇清说瘦的是腰……总之,只要是她,总是恰到好处的完美。

    沈崇清眼中的女人大概只有——他妻子,他妹妹,他女儿……除此之外,都是浮云。

    “这次我隐约觉得有些不一样。”猫猫道,“除了送女人之外,还有人在故意谈您的身世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我和漠北的关系?”苏雨寒道。

    嗐,翻来翻去都是老黄历,有没有点新鲜的东西了?

    “嗯,所以我觉得,这次为了针对您,有人煞费苦心。”

    “随他们去。”苏雨寒打了个哈欠,歪头靠在迎枕上,不经意间露出脖子上的一抹红痕。

    猫猫看到羞红了脸,忙低下头,心中却是高兴的。

    父母的感情,二十几年如一日,羡煞旁人。

    她未来要寻找的良人,一定要像父皇和母后这般恩爱两不疑才好,否则她宁愿不找。

    不过转念一想,熟悉的那些人,都成了她哥们,她想嫁出去,也委实太不容易。

    二十岁怎么了,母后说三十岁都不晚。

    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,父母都不是迂腐的人,而且眼看着两个妹妹都有了归属,她也没妨碍谁,那就这样吊着吧。

    “母后,您累了就休息吧。我昨日答应帮赵谦绍借几本书,现在去给他找找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道:“那孩子,现在还好?”

    “挺好的。”猫猫提起赵谦绍不吝夸奖,“很是踏实,认真读书,从不抱怨;即使周围的小厮都不求上进,甚至对他挖苦嘲讽,他也丝毫不动摇。母后,我觉得假以时日,他必成大器。”

    不仅她,濮珩都这般说。

    濮珩还说,只是他女儿和赵谦绍年纪差得太大,否则一定把女儿嫁给他。

    猫猫说到这里就笑道:“您说,如果不好,濮大人能看上吗?”

    苏雨寒开玩笑道:“要这么说,也就是你和他年纪差得大些,否则我也得考察考察,是不是?”

    猫猫大笑。

    “其实阿锦比他大四岁多,我觉得可以,就是阿锦……算了,不提那些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合适。”苏雨寒道,“都是太闷的性子,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提起阿锦,苏雨寒也愁;她觉得应该有更好的男人配阿锦,可是人在哪里呢?

    桃夭始终有些差强人意,而且他基本上就是单相思。

    猫猫道:“说起赵谦绍,我就想说,代昱和战进真是越来越气人了,两个小屁孩,一点儿不学好;我带着他们去看赵谦绍学习,教育他们,他们两个非但不学,还总是戏弄赵谦绍,上次被我逮个正着,一人往屁股上打了几巴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