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总署二分局。

    经过左家室外监控初步排查,沈秀韵和左晓晓两人率先排除了嫌疑。

    因为根据室外监控显示,乔然先行回到左家,过了一段时间沈秀韵和左晓晓两人方才回到左家。

    而赵谨容的死亡时间与乔然到家的时间基本吻合。

    乔然陈述她到家时,赵谨容已经死亡。

    所以沈秀韵和左晓晓没有作案嫌疑。

    她们率先被解除控制,但需要留下录口供,暂时不能离开警署二分局。

    等待录口供的过程中,沈秀韵走到警署门外的街道附近角落里,她拿出手机给警察总署署长打电话。

    警察总署的署长是她平时上流圈内朋友的丈夫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电话终于接通。

    “良署长,您好,我是您太太的朋友沈秀韵。

    你应该听说过我吧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您是r&s集团左少的母亲呀,当然听过您的大名,经常听太太提起。

    请问,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?”良署长殷勤地寻问,能攀上左家,他们再乐意不过。

    只需左少随便指缝里漏出来一点,都能让他发大财。

    “是这样……”沈秀韵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番。

    沈秀韵一边说,一边走到无人处,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,才说道,“良署长,这件事,目前牵扯利益重大。

    不管真相如何,一定要让乔然坐牢,遗嘱必须证明是她篡改的。

    只有这样,我才能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股份。

    事成之后,我给你的好处,将以亿元起。

    良署长,我可是将我的老底全都告诉你了,你一定要帮我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我会在我能管控的范围内,尽量帮到你。

    一旦案件送到法院,我就无能为力了。

    你还需要找法院打点一下。

    ”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,良署长自然心动。

    只是他的职权范围有限,不可能将黑手伸到法院。

    “目前最主要的是,不是所有的鉴定部门都归警署管辖。

    我等下就去打听,证据都送到哪里去了。

    听你的描述,这是二分局接管的案子?”良署长心里权衡了下,又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

    主办警察名叫宫苏言。

    良署长,还有一件事请你帮忙,能不能换掉主办警察,宫苏言,目无尊长,目中无人,十分可恶!”沈秀韵一想到无礼至极的宫苏言,心头火气直冒,数次驳斥她的话,非但给乔然解开手铐,还把她和左晓晓也当作嫌犯一并对待。

    “请你先把这个小警察调走,这事总可以吧。

    ”沈秀韵只想出这口恶气。

    “接手案件的警察是宫苏言?!”良署长吃了一惊,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,你拜托我这事更难办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不就是一名小警察。

    ”沈秀韵不解。

    “他可不是普通的小警察。

    他的父亲是京城最高法院的首席大法官,全国赫赫有名,有地位有威望有声誉,拥有极大的自由裁量权,甚至可以提案修改法律。

    最关键他为人是出了名的正直。

    他的母亲是全国第三大建筑公司的继承人。

    可以说,宫苏言是标准的富二代兼官二代。

    ”良署长说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?那他为什么会在区区二分局当警察?”沈秀玉惊诧不已,没想到一名小警察竟然有这么大来头。

    难怪宫苏言无所畏惧,目中无人。

    “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。

    总之,宫苏言和他父亲一样认死理,油盐不进,软硬不吃,认准的事情一定彻查到底,从不放过任何细节。

    我们都拿他没办法,他有这么强大的背景,也没人敢得罪他。

    ”良署长无奈的说道。

    最后,他补充道,“你别着急,我会尽力帮你。

    我先联系jia

    察院,那边有我的人,我让他们马上特批逮捕乔然。

    一旦乔然移送至看守所,我就方便从中操作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好的,一切拜托了。

    ”沈秀韵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她在警署门外反复踱步,心中又气又不安,刚才情绪过于激动,现在静下心来仔细想想,赵谨容的死实在蹊跷。

    真的会是乔然吗?

    不管是不是乔然,她真的希望凶手就是乔然。

    她即将到手的股份,竟然全部改成留给乔然,她熬了快三十年,怎么可能甘心?赵谨容!如果真是你修改的遗嘱,那真是太可恶太过分了!一分都不留给有血缘关系的左晓晓。

    竟然给乔然一个外人,天文数字般的财富,10%股份意味着将在r&s集团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。

    不,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,认定就是乔然篡改遗嘱!

    警署大厅内。

    乔然已经被单独带到讯问室,由一名警察进行先期讯问。

    宫苏言则坐在办公桌前,他需要初步整理一下材料,来决定下一步从哪里着手。

    这时,林语玥已经赶来,一路堵车,她耽误了不少时间,见到宫苏言,她连忙冲上前去。

    平日里可爱娇俏的脸袋,此时气呼呼的鼓起,气愤道,“宫警官,到底出了什么事?我听外面人说,左家奶奶赵谨容死了?现在你们把乔然当作凶手抓了起来?怎么可能?这绝不可能!乔然把赵谨容当作自己唯一的亲人。

    你脑子被驴踢了吧,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?”

    这女孩怎么说话的?宫苏言俊眉皱起。

    这时,宫苏言手机响起来,“抱歉,我接个电话,先失陪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看着手机上熟悉的来电号码,他眉头紧皱,走到无人处,按下接听键。